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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两点，打工夫妻一起打开家里的监控，屏幕黑乎乎的，过了一会儿，一个人影从暗处出来，老人干瘦的手一把攥住孩子的后颈，连着打了七下耳光，孩子嘴角流出血来，他们手抖着关掉屏幕，窗外的雪静静落着，盖住了村子的裂缝。

那个叫小雅的七岁女孩，凌晨趴在饭桌上写作业，他们见得多了，监控里发黄的画面里，孩子头靠着冻僵的手臂睡着了，老人先关了灯，然后一把拽起孙女，让你不写作业，铅笔第三次从她冻红的手指里掉下来，孩子醒过来，下意识打开灯接着写，老人猛地冲过去，一巴掌扇过去，又一巴掌，直到那张小嘴肿得发紫。

这对在电子厂流水线前站了二十年的夫妻，攥着手机，一遍遍回放录像，丈夫数着屏幕里的巴掌，数到第七下时，发现女儿睫毛没动一下，她以前被骂还会哭，妻子盯着孩子麻木抬笔的侧脸，想起老人总在电话里说，孙女很听话。

当地派出所的出警记录里，这已经是本月第三回隔代抚养闹出的矛盾，民警老张揉着发红的眼睛说，很多老人把孙子孙女当亲生孩子一样打，可亲生孩子哪有连躲都不躲的，网友麦田守望者翻出三年前的帖子，说自家监控拍到奶奶往粥里倒凉水，说是给孩子练胆子。

黎明时分，夫妻俩拨了视频电话，镜头里的小雅正揉着肿起的嘴角，一听见父母的声音就扭过头去，屏幕那头，老人把腌好的腊肉挂上屋檐，这孩子就是得管，你们在外头少回来几次，省点车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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